醉杖门生_第十一章义救庄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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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义救庄主 (第2/7页)



    “不要问我是谁。”他泰然地说,顺手搬出三具粗制的匣弩,一袋竹制的箭,又道:

    “匣弩每发五枝,在三丈内足以击破老魔们的护身气功。这是你们唯一保命的利器,大概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千万不可乱用,非不得已切勿亮出。”

    “劳兄…”耿庄主颤声叫。

    “现在,贤父女可以走了,切记不动声色。在下还有几件小玩意急需完工,请勿再来打扰。”他下逐客令。

    他将一块旧布掩住匣弩,递入耿庄主手中。

    耿姑娘再次拜倒,颤声叫:“恩公天恩…”

    他闪在一旁,苦笑道:“在下不敢生受,俗礼免了,贤父女请吧!”

    一个时辰后,羊腿与羊内脏送来了。

    好漫长的一天,终于夜幕徐张。

    印-带了一把粗制的强弓,在庄南发射出第一枝箭。箭尖带了一块羊内脏,破空飞行居然远及半里外。

    共射出六十余枝箭,分向南、东南、西南三处方位射出。半个时辰之后,他再向北、东、西射出六十余枝箭。

    二更初,他背了一大袋零碎出门。

    耿庄主父女在大厅相送,一声小心珍重,父女俩泪下如雨,姑娘拜倒在地。

    他大踏步出门,直趋庄门。大有风萧萧的气概。

    刚飞越棚场,庄门外两侧黑影暴起,他双手齐扬,两把竹制的小刀,半分不差贯入两黑影的咽喉。身形疾闪,他已掠入茫茫夜色中。

    庄四周五十步内,只有草没有树,这是村落防兽的布置,不会有猛兽接近。

    他伏地蛇行,逐步探进,费了一刻工夫,方平安地通过了草地。

    草地尽树林现,他安全了。

    树林中,有两具被毒死了的狗尸。

    他仍不敢窜走,手膝皆备有护套,小心地爬行而进,左绕右折小心翼翼,通过了六处暗桩。

    经过多天来的观察,他已摸清了暗桩的每一个位置。

    脱出一里内的警哨网,他心中大定,扭头向章华山庄祝告道:“愿上苍庇佑你们,我已顾不了你们了。”

    是的,他已顾不了章华山庄的人了,他已尽了心力。现在他自己的处境已凶险万分,自顾不暇。

    如果他想独自逃生,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他不能独自逃命。落魄穷儒在池州山区救了他的命,复有半载授艺传道的情义,恩重如山,他义无反顾。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逃命与救人。

    逃命是活路。

    救人,九死一生。

    他仰天吸入一口气,仰望天上闪烁的星辰。一颗流星划空而降,划出一条炫目的闪光,刹那间便消失在地面上空。

    “人,哪能不死?永恒星星,也有殒落的一天哪!”他喃喃自语。

    流星的殒落,并未带给他感伤的情绪,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与万丈豪情,胸膛一挺,面露微笑大踏步越野而走,向沼泽区昂然挺进。

    情绪的变化,可影响信心和勇气。现在,他的情绪安定下来了,伤感与恐惧远远地离开了他,信心与勇气在逐渐增涨中。

    他走上了救人的路,步伐坚定毫无迟疑。

    但不管怎样,他心中并不能完全摒除杂念,恐惧死亡的本能与生俱来,想克服这种本能并非易事。

    因此,在他的内心深处,难免泛出一丝淡淡哀愁。在感觉中,依然有轻生赴死的意识存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种念头令他确也有点心悸的感觉。

    距沼泽已不足半里,他重新开始爬行。警觉性令他加倍小心,本能的恐惧令他避免意外的凶险。他一步步走向不测的死亡陷阱,一步步接近凶险与死亡。

    芦荻丛在望,前面是一排树影。

    每一株树都像有人,似乎在等待他投入天罗地网。他身形尽量放低,速度放慢,一寸寸向前挪移,双手轻柔地压拨挡路的丛草,是那么轻灵,那么温柔。

    因此草叶皆无声无息地任由他摆布,任由他的身躯从上面轻轻地滑过,没有任何声息发出。

    这是慢得令人窒息的艰巨路程,是考验耐性与意志的试金石,忍耐工夫不到家的人,决难办到。

    生死关头,心浮气躁足以致命。

    如果他不能悄然进入沼泽内而被人发现,他便无法从容找出埋伏机关,也就没有布置阻敌机巧的余暇。

    那么,他将永远成为被追逐的对象,永远受制于人太危险了。

    五丈、四丈…半点不假,一株树干下蹲着一个人,脸向外丝纹不动。他似乎看到对方的双目,映着朦胧星光而像狼睛般发光;其实人的眼睛夜间是不会发光的,仅是他的错觉而已。

    三丈、两丈…好慢,好艰难。对方一无所觉。

    他取出一具小弓,搭上了一枝小巧的竹箭。

    印-费了不少工夫,接近警哨身前两丈左右。他必需无声无息地解决警哨,绝不能失手。

    因为他知道,警哨后面不远的沼泽边缘,必定有另一名或一组警哨相呼应。洞庭蛟的手下百十名水贼,很可能来了不少,这一位单哨已经很可疑,按理应该派复哨的。他想:会不会是引人上钩的诱饵?因此,他必须特别小心。

    他取出了特制的精巧小弓,搭上了一枝小竹箭。这一箭必须贯入对方的咽喉,方可避免警哨发信号传警。

    天色太黑,对方一直蹲坐不动,似乎头抬得不够高,射咽喉恐有困难。

    他想起了诱饵,手上一阵迟疑。

    “是否行险一击?”他不住思量,不断权衡利害。

    终于,他决定等侯机会,对可疑的征候,他不能鲁莽从事。

    长夜漫漫,刚三更天,他有的是时间。

    在他的计划中,本来就决定白天救人。他并不轻视鬼斧神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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