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三十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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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 (第6/8页)

,艇上舵手催桨更急,速度有增无减,以图一举将苏白风的船撞成粉碎。

    快艇群堪堪冲入三丈之内,波狼滔天而涌,若是情势继续不变,不消片刻之久,必可将核心中的船只撞沉。

    苏白风无暇多虑,迅速拾起丢置船尾的圆筒,一手拉开引线“嗤”地一响,筒口喷出数十股白烟!

    浓厚的白烟马上散布开来,有如大雾迷蒙,视线完全受阻。

    快艇上舵手一时手忙脚乱,吆嚷不休:“白雾突降,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咱们黑水帮的迷江喷烟筒么?如何被他窃去了…”

    “五号快艇,快转过舵去!你要撞上自己的船只了!”

    烟雾笼罩峡谷,方数十丈内,伸手不见五指,待得烟消去散之后,再也寻不到敌船的踪迹了。

    锦袍老者眼色阴睛不定,霍地转首冷冷注视着钱继原,鹰犀般的双目射出两道阴厉寒芒,钱继原身子端端颤一大颤。

    钱袍老者寒声道:“钱继原,你暗中帮了姓苏的一个大忙,实是十分不智之举,你就要尝到忤逆老夫的恶果!”

    话声中拂手一挥,直拿钱继原腕脉。

    钱继原投鼠忌器,全然不敢闪避,当下只觉腕间一麻,已被锦袍老者右手五指紧紧扣住!

    此刻,在小岛的另一端,正有一艘乘着黑夜航驶而行,船头着一人默默地掌舵划桨,不是苏白风是谁?

    小舟悄悄靠在泊在岸边,苏白风一跃上岸,他是踏实地,水上那种虚浮不稳的感觉立即消失。

    想起适才艇上之险,不由暗道一声侥幸,自然他十分明了,自己所以能挑过那一场祸劫,除了几分运气之外,全赖钱继原存心相助,他却不知钱继原这时在锦袍老者手中,正在熬受各种错骨分筋的毒刑。

    苏白风默默对自己道:“峡谷附近只有这一座孤悬的岛屿,赵姑娘既被从皮舟移走,敌人想必就地将她藏匿于岛屿,只要我用心搜寻岛上每个角落,必有结果。”

    于是他沿着一处岩脉爬上起,展开在眼前的是一整座崖壁上肃立的悬崖,两旁岩脉急泻以斜面伸进深水里去,崖壁削离的缺口,仍不时有熔岩流溢而下,卷起缕缕的淡烟。

    苏白风可以肯定,这座岛屿必是数不清年代以前,火山所留下的残骸。

    他打量了一下周遭地势,头上的山势更见陡峭,仗着绝顶的轻功,渐渐他已爬到了那块肃立的悬崖中腰——

    蓦然,停步出声喊道:“什么人?”

    没有任何回应,小岛上寂静得骇人,除了呜咽的风声掠过耳际之外,更没有其他声响。

    他暗暗忖道:“奇怪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怎会感觉到,除开自己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在附近行走?”

    苏白风寻思了许久,不得要领,怀着一颗忐忑不定之心,继续前行,才走过一段路,不知如何,方才那怪异的幻想依旧在脑际萦回不去。

    他几乎已能确信,近处必有一个神秘人物悄悄行走着,然而他又始终未曾听到有人走动的足音。

    苏白风再次停下足步,靠在树影暗处侧耳倾听,四周仍是静寂无声,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他忍不住又忖道:“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必然另有一个神秘之人也在附近行走,然而又没有任何征候足以支持我这个直觉,其怪的是,我如何会无端端生出这种莫明所以的感觉来?…”

    到此地忽然一阵眨骨奇寒袭身,令他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弯月从密厚的云层后面露出半截面孔,迷蒙的光线洒在岛屿一角地上——

    苏白风无意俯首一瞥,倏然发现一簇阴影斜投在左关方崖壁上,霎时之间,他心头呼呼狂跳不已。

    他下意识里在心中向自己狂呼:“果然有人——”

    睁大眼睛再看时,那一簇阴影却已消失了!

    崖壁上只有高处山林静静的投影,没有其他异样,苏白风伸手揉揉眼皮,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须臾,苏白风似乎又瞥见一个黑影一幌即逝。

    苏白风更不迟疑,展开轻功从断崖缺口绕过去,不时小心脚下,不使发出一丁点声息。

    走近缺口时,发现缺口凹处竟是一个山洞!

    那山洞正当剥离壁缺口的凹入之处,上面杂草丛生,位置甚为隐秘,是以不易为人发觉。

    当他到达缺口上端时,一个人影首先映入他的眼帘——

    那人背着苏白风而立着一袭大红长袍,负手在山洞当口来回走动数匝,那红色令人看了立刻全身发毛。

    苏白风心中震一大震,暗忖:“红衣人也来到子午峡里了,刚才我所感觉到在附近走动的人,必定是他无疑,但不知他是俞一棋?或是他的哥俞肇山?”

    那红袍人转过半个身子,苏白风电目一闪,瞧清了他的侧面,赫然是那俞肇山俞大先生!

    俞肇山停止走动,喃喃自语道:“子时已过,他也应该来了!”

    苏白风惟恐被察觉,慌忙闪躲到暗处的山石后面。

    苏白风方藏好身子,就在同一时刻里,山洞内则步履声起,一个人踏着沉重的足步走了出来!

    那人缓缓走到洞口,立在俞肇山面前,苏白风的视线恰为后者挡住,是以无法瞧得真切。

    但闻俞肇山开口道:“老夫在此等你已久,你怎么到时才来?”

    那后到之人默然,上身向前微倾,竟似朝俞肇山躬身行了一礼。

    那人沉下嗓子道:“有劳俞大先生久候,但属下却不得不迟来。”

    俞肇山惊噫一声,道:“莫不成事情进展有了变化?”

    那人沉声道:“属下依照大先生计划行事,先行收服黑水帮,在子午峡水岸两道设下重重拦截埋伏,居然仍被姓苏的逃了开去——”

    俞肇山呆了一呆,道:“跑了?姓苏的小子能有多大道行,被诱进子午峡里还会让他插翅给跑了?…”

    那人道:“是我一时大意,以为那瓮中捉鳖之局是万无一失,未曾亲自出手,才会演成这等局面。”

    话锋微顿,复道:“此外那钱继原竟罔顾白小妮子在我手中,存心帮了姓苏的一个大忙,亦是我始料所未及。”

    俞肇山哼了一下,道:“你把他如何处置了?”

    那人道:“我先让他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现在还押在石洞牢室…”

    俞肇山阴yindao:“金刚经已经译完,钱继原再无利用价值,不如尽速将他解决了!”

    那人颔首道:“我也有同感。”

    苏白风心底一颤,暗道钱继原若因他受累而死,自己将来岂不要负疚痛苦一辈子,目下当急之务,相机搭救钱继原,这是他义不容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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