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烟劫_第二十一章功亏一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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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功亏一箦 (第3/4页)

瞄任霜白,马良君怒道:

    “不消说,又是姓任的这小子的杰作?”

    敖长青苦着脸道:

    “除了他,还会有谁?”

    马良君大声道:

    “好呀,单刀匹马一个鸟人,却凶悍恶毒到这步田地,砍那个、斩这个,杀得一片血腥,这天底下倒像只容他自个横行霸道了,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敖长青低沉的道:

    “姓任的业已表明了,要斩草除根,片甲不留,但凡今日到此应卯之人,不管是淮,一律赶尽杀绝,就地歼戮!”

    狂笑一声,马良君面上变色:

    “好大的口气,好毒的心肝,老夫不才,倒要提着脑袋冒犯冒犯?且看哪一个有此能耐将我们赶尽杀绝,就地歼戮!”

    任霜白不想答腔,却又不得不答腔:

    “呃,这位前辈!”

    马良君断叱道:

    “用不着来这套虚假,老夫马良君,人称‘武西草隐’便是!”任霜白耐着性子道:

    “好吧,马前辈,我可没有说过那种话,而事实正好相反,我不但未曾那样说过,还奉劝鸠婆婆要急流勇退,莫淌混水,是鸠婆婆不依不饶,再三逼战,方落得眼下的结果,敖长青红口白牙,胡乱编排,纯系混淆黑白,存心挑拨,马前辈明人,千祈莫上他的恶当才是…”

    马良君凛烈的道:

    “姓任的,你不必向我解释恁多,我也没有资格在此充混仲裁角色,你伤了敖长青,废了鸠婆婆,照江湖规矩,就要付出代价,不付也行,便得着你手底下能否过关?”

    任霜白叹着气道:

    “马前辈,我不是求你放我-马,也不是怯于再战,只缘不希望与此事并无牵连的人受到伤害;我的对象是敖长青、崔颂德,鸠婆婆之外,前辈又何苦横插一腿?!”

    马良君厉声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如插手此事,势必也和鸠婆婆落得同一下场喽?”

    任霜白道:

    “前辈,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奉劝前辈做退一步想。我与崔、敖两人之间的夙怨,和前辈无涉,是非恩怨,由我们自行解决,前辈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马良君双目中光芒如炬:

    “姓任的,你可知道,人间世上,朋友交来做什么用的?”

    任霜白摇头道:

    “至少,朋友交来不是助纣为虐的…”

    重重一哼,马良君道:

    “谁是纣、谁为虐?是你,还是他们?你能做出公平的指认么?”

    眼看再说下去也没啥个意义了,任霜白觉得有些疲倦:

    “前辈,话到此为止,我本份已尽,至于待如何抉择,皆在乎你;最后有一言相劝——崔颂德、敖长青二人,决不值得前辈这般豁力为助,而且,他们也不是值得结交的朋友!”

    马良君冷笑道:

    “那是你的说法!”

    任霜白闭口不再说话,这马良君如同鸠婆婆,先入为主的意念已深,空言劝谏,但凭你说下个大天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敖长青拿白骨剑指点着任霜白,面露讥诮之色:

    “姓任的,我奇怪你竟有这种离间进馋的幼稚想法,鸠婆婆也好,马老也好,和我们都是经过多年考验的道义之交,彼此坦承以见,肝胆相照,你却不自量力,搞不清你的身份立场,在此挑弄中伤,他们岂会受你的蛊惑、中你的诡计?真是笑话?”

    这一刻,崔颂德已扶着鸠婆婆蹒跚而来,别看鸠婆婆技艺超群,武学不凡,在断了一条膀子之后,人已萎顿得有如一枚xiele气的猪泡胆,黑脸泛现灰白,呼吸微弱滞浊,两眼空茫无神。身子也摇摇晃晃,颓然欲坠,分别元气大伤——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马良君看来与鸠婆婆也是素识,见状之下,不由悲愤填膺:

    “鸠婆婆啊,可真苦了你啦…”

    两眼半睁,鸠婆婆努力想在脸孔上挤一丝微笑出来,却仅能勾动一下嘴角;她气息低弱,抖抖索索的开口道:

    “良君…良君…我…老婆子…一时还死…死不了…可…可是…你得多加…加一份…小…小心…这…这小…小鳖羔子…狠…狠着哪…”

    马良君气涌如山的道:

    “你且好生将歇,鸠婆婆,这姓任的我自有法子来对付!”

    就地被扶着坐下。鸠婆婆犹再叮咛:

    “这…小…小鳖羔子…已经…习得…习得‘劫形四术’…”

    怔愕须臾,马良君转脸问敖长青:

    “鸠婆婆说什么?说姓任的已经习得‘劫形四术’的刀法?”

    敖长青吃力的点点头:

    “我们就栽在他这套刀法下…”

    马良君形色阴沉下来,刚才还昂扬激发的意态亦似低落不少:

    “呃,你能确定是‘劫形四术’?”

    坐在那里的鸠婆婆有气无力的插眩道:

    “错不了…良君,是‘劫形四术’…否则,我老婆子…岂是那般…容易栽得的?”

    拧眉思忖半晌,马良君像是豁出去了:

    “管他什么术,搏上一场再说,我就不信比得金刚法咒那样法力无边!”

    敖长青压着嗓门道:

    “和姓任的交手,恐怕讲不得恁多规矩了,马老,我同剥皮会觅机夹击,这一点,希望马老务予坚持!”

    马良君显然没有鸠婆婆一样的格节,也可能慑于“劫形四术”的威名,未战之前,心里已先嘀咕,他支唔着道:

    “你们看着办吧,总要求胜才是原则,我们可再栽不起了…”

    敖长青会意的道:

    “我省得,马老。”

    一抛肩卸下斜挂的月牙铲,马良君握在手中掂了掂,目注任霜白:

    “来吧,姓任的,横竖是一劫,端看是谁在劫难逃了!”

    任霜白木然道:

    “你先请,前辈。”

    马良君的月牙铲居中戮出,月牙的锋刃引发“嗖”的一声锐啸,任霜白缅刀甫扬,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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