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易容)_第二十三章幽冥传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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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幽冥传帖 (第5/8页)

,跑堂的枪步上前,哈腰道:“华爷,请楼上雅座坐。”

    华云龙点了点头,大步上楼,虎目一闪,正欲问明那雪衣少女在哪间雅座,忽见临窗的一间雅座,传来玄冥教下那雪衣少女脆若银铃的声音,冷声道:“在这里。”

    华云龙忖道:听你的口气,倒象是吵架来的。走了过去,跑堂的忙不迭打起雅座帘幔。

    只见那雪衣少女凭窗而立,手支香腮,娇躯斜倚窗边,怔怔望看街上车马,闻他走入,头也不回,道:“把这席酒桌撤了,另换一桌。”

    那跑堂的讶道:“姑娘,这席酒还是温的呀!”

    那雪衣少女忽然转过娇躯,怒道:“罗嗦!要你换你就换,会短了你的钱不成?”

    华云龙一瞥桌上酒菜,果见尚犹有热气,心中想道:“她是候我甚久,借题发挥了。”

    不禁朗声一笑,挥手令跑堂的退出,拱手道:“姑娘宠召,请恕在下…”

    “你是大英雄,想来不会因欲知玄冥教的内情,趁此时机,逼迫一个小女子?”

    华云龙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那雪衣少女惑然道:“什么意思?”

    华云龙一笑,道:“在下不是大英雄,却惧现在若得罪了姑娘,今晚之宴,就难受了。”

    那雪衣少女抿嘴一笑,忽又螓首一低,悠悠叹了一口气。

    华云龙见她神情大异往昔,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真敢违背师命,与华家的人为友。

    两人入席坐定,华云龙举起酒杯,道:“听说令师与寒家有杀师之仇?”

    那雪衣少女玉面微沉,道:“不解大仇!”

    华云龙笑道:“令师名讳…”

    那雪衣少女螓首一摇,闷然道:“今夜之宴,你如去了,家师一定会告诉你,此刻何必多问。”

    华云龙心念暗转,忽然道:“令师可是名为施标?”他故意将“施标”二字,咬字略为含混。

    那雪衣少女星目一睁,道:“你如何知道了?”

    华云龙心念电转,忖道:那自称九曲神君的玄冥教主,名字既为施标,武林中未闻此人…是了,必是声音相近…”

    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突然放声一笑,道:“谷姑娘,尊师原来姓谷。”

    那雪衣少女谷忆白闻言,立知他原来并不知晓,芳心又气又恼,道:“哼!你别得意,实告诉你,你这样死得更快。”

    华云龙微微一笑,他已知道,而今的玄冥教主九曲神君,就是昔日的无量神君的门徒谷世表。

    那谷世表的事,除了曾向他母亲白氏夫人纠缠约略之外,他父亲华天虹,原原本本,都曾谈过。

    当年无量神君遣谷世表至青州秦氏夫人家中寻仇,华天虹奉母命万里报恩,拼斗谷世表,那时华天虹化名皇甫星,武功尚低,远非谷世表之敌,中了谷世表一记“九辟神掌”险些断送一命。

    其后华天虹曹州跑毒,与白氏夫人化敌为友,惹起谷世表嫉恨,找上华天虹,却形势一反,败回无量山。

    子午谷建醮大会,无量神君被文太君击毙,谷世表含恨而退,重投星宿海凶魔东郭寿门下。

    九曲掘宝,东郭寿门下弟子,锻羽而逃,谷世表却下落不明…华云龙暗道:想不到谷世表居然成了九曲神君,重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过咱们华家还在,你想猖獗,怕不容易。

    那雪衣少女谷忆白见他久久不语,以为他是因己之言,心怀不悦,幽幽地道:“你今晚最好不要去应邀了。”

    华云龙剑眉耸动,道:“此宴为令师下柬相请,姑娘何出此言?”

    那谷忆白冷冷说道:“你已知道我师父是谁,难道尚不清楚他老人家与你们华家仇深若海,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华云龙莞尔一笑,举杯呷了一口酒,却觉口中微生刺痛,已知酒中含有沾唇即死的毒药,心中暗怒,忖道:好啊!想不到你用这卑鄙手段。

    心念一转,却神色不动,将酒杯置于谷忆白面前,含笑道:“姑娘也请喝一口,如何?”

    谷忆白娇靥一红,霍然起立,怒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忽然幽幽一叹,又道:“也罢,既然你要我喝,我就喝吧!”

    皓腕一伸,拿起酒杯,凑近朱唇。

    华云龙看她神情委曲,不似有假,心中暗惑,想道:“看来不似她所下的毒,只是此间并无他人…”

    眼见她即将饮下,手臂一伸,已将酒杯夺过,淡淡一笑,道:“原来这家酒楼,是贵教手下开的,在下竟未看出。”放下酒杯。

    谷忆白也是心窍玲珑的,见状已知酒中必有毛病,柳眉一剔,倏地高声啊道:“萧贵!”

    她一怒之下,语中贯注内劲,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声震屋瓦,华云龙若无其事,忖道:她功力不弱,似比那几个师兄都要强些。

    瞬时,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帘幔一掀,一个年约五旬,貌若商贾的人,走了进来,躬身惶然道:“姑娘何事动怒?”

    谷忆白冷笑道:“你也知我会怒么?”

    那萧贵呐呐道:“属下…属…下…”

    华云龙暗暗付道:“看她方才的强忍委屈样子,那知玄冥教下的人,如此怕她。”

    只见谷忆白黛眉一挑,冷然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是谁主使你的?”

    那萧贵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

    谷忆白勃然大怒,恨声道:“好!”闪电般掣起那含毒酒杯,玉手一抖,就将怀中毒酒泼向那萧贵。

    华云龙蓦然右掌一扬,发出一股柔和劲力,将那酒成三四尺方圆的酒雨,扫落地板上。

    那酒中的毒,好生厉害,才一沾楼板,嗤…的一声,已将楼板浇黑了一大片。

    那萧贵惊魂甫定,见状又骇出一身冷汗。

    华云龙双眉微耸,谷忆白也未料毒烈及此,怔了一怔,芳心益怒,森然一笑,又待说话。

    忽听一个洪亮苍劲的声音响起,道:“姑娘息怒,此事无关萧贵,是老朽之过。”

    话声中,一身躯魁梧,紫棠面皮的老者,走了进来。

    谷忆白一见那老者,黛眉微蹩,冷然道:“既然是董伯伯令萧贵做的,董伯伯位高权重,侄女自是无话可说。”

    那董姓老者未料谷忆白在外人之前,即出言斥责,哈哈一笑,掩去窘态,朝华云龙一抱拳,道:“这位想是华大侠的二公子,老朽董鹏亮,这边有礼了。”

    就在拱手之际,一股阴柔潜力,业已悄无声息地袭向华云龙。

    华云龙暗暗一哼,抱拳还礼,道:“华某年幼,如何敢当。”

    就势发出一股暗劲,直迎上去。

    两人各立桌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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