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虹_第09章剑罡如蛇窜光柱赛龙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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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剑罡如蛇窜光柱赛龙腾 (第5/6页)

上是向黄衣道长所说,其实却像是冲着沈海月等三人而发。

    三人虽是听得心里发凉,到底还是个心里的闷葫芦一时解它不开。

    反之,那黄衣道人却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当无相居士是有意拿话来逗自己开心。

    只见他把那张黄脸一沉道:“道爷听不懂你这番高论,今日我来这里为的是一践当年之约。事隔三十年,居士你倒也是个信人,居然还在此梅园相候,贫道知悉你‘玄都’剑术已有了九成火候,今日就是专为讨教你剑术来的。”

    言下就要出手,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无相居士冷冷一哂通:“道兄也是多年修为之人,竟还这等的毛躁,不知千日面壁,内熬剑炁之不易…”

    说到这里,目光又向沈氏父女等处扬脸冷笑,道:

    “只为一时逞能,毁了多年的剑基,实在是至愚至下之至!到那个时候,只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摘星堡主沈海月听在耳中,更似当头一声棒喝。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明显了,沈海月就是再傻也没有听不懂的道理。

    他想起自己苦心潜习三年,方始初成的一点剑基,果真正如居士所言,只为逞一时之能,想不到激来了尉迟青幽那等厉害的大敌,以至于剑毁人伤。若非对方还存下了一点仁心,保全了自己的根本基础,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他原本已是十分委屈,此刻再听无相居士这等用话一激,更不禁触到了伤怀,登时轻叹一声,垂下头来。

    痛禅和尚却与他抱持着不同的看法。

    在他的看法里,像无相居士这等奇人,平素要想见上一面,真个是难以登天,既然见了面,绝非是无缘之人。休看他口头上说得那般无情硬朗,真正事到临头上,绝不可能真的就抖手不问。

    所以他心里笃定得很。

    至于沈雁容却又是一番想法了,对于眼前即将展开的这一场争斗,她实在渴望得很!因为她知道当前的两个人,并非是一般武林中人物,而是自己仅听传说,从来未曾亲眼见过的剑侠人物…也就是同于大雪山尉迟兄妹那等奇特的人物。

    她的心激动极了,巴不得一看究竟。

    无相居士话声一敛,目光转向黄衣道人道:

    “道兄,贫道自问当年对你已仁至义尽,并无是非可言,再者我等修道术士,不久大劫将至,道兄你又何必一再以武相逼。贫道对未来四九天劫尚没有逃过的把握,莫非道兄就这等有恃无恐,你若煮豆燃箕,自我相伤?道兄,贫道所说句句属实,尚请三思而行!”

    这番话出之德高望众的无相居士之口,实在是很应该有说服之力了。

    奈何那黄衣道人,今日之来,实在是抱有极大私心而来,你道为何?

    原来道人乃黄山“飞雷涧”之炼士,本名官云飞,人称“黄衣道长”平素为人尚不算坏,加以辟山练剑数十年,已有相当功力。

    只为黄山“飞雷涧”有一修为千年之老猬,原已成了气候,那老猬自以异类修为,必遭天怨,是以每每于雷雨之夜托护于“飞雷涧”冀图以黄衣道长为庇护。

    “黄衣道长”宫云飞先还不知,后来日久渐渐生疑,查出本末。

    宫云飞自知老猬托庇之后,不禁动了一念贪心,他知道这类千年刺猬,修炼不易,既能历经千载,必有成形之内丹。

    这类异类修炼的丹元,对于修道术士,大是有益,由是乃对那只老猬种下了深心。

    事情是活该出事。

    那一夕正逢惊蛰之日,黄山“飞雷涧”雷雨交加,风狂雨暴,加以山洪暴发,其势惊人已极!

    宫云飞事先就布下了陷阱,先在其炼室之前,布下了一个镇压风雨雷电的法坛,引诱老猬前来自投。随后,他另外在坛外布下了一个“五极生死阵”自己坐镇暗处,静等着老猬自投。

    那只千年老猬不察究竟,果然中计,窃喜黄衣道长为己庇护,殊不知身方入阵,即为道长法力所镇。

    黄衣道长此时放出飞剑,迫使刺猬不得不吐出其苦炼多年之丹气相抗。

    一人一兽,正自相持不下。

    那千年刺猬虽是修炼有年,总不比宫云飞之老谋深算,加以宫云飞所练之“地黄剑”正是这类异物之克星。老猬眼看不敌,即将把内丹献出,伏身受斩的当儿,事情偏偏是那么凑巧。

    那时正逢无相居士路过黄山访友未晤,乍见此一人兽格斗。

    当他探知经过后,不禁对那只千年老猬心生同情,甚是对宫云飞感到不满。

    就这样,他插手管了这么一件闲事。

    事情的结果,无相居士救了千年老猬一条活命,并为其保全了那颗修炼了干年的内丹。

    当然,宫云飞这一方面是得罪定了。

    当时情形而论,宫云飞得知来人乃是宇内极负盛名的十七位炼士之一的无相居士,自知不是对方对手,加以他当时适当坐关修为“小诸天”心怯之际,自问实在惹不起无相居士这等大敌,当时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却是心又不甘,乃与居士定下了三十年后今日之约!

    无相居士临去时,施展仙法,在黄山飞雷涧底开了一条引道,指引老猬蛰居避难,也就解决了那只老猬日后畏惧天公的雷雨的心理。自此伏居,晨昏也只敢在洞门默参日菁月华,不敢再露出一些些惹人的意态锋芒。

    事情的大概也就是如此这般。

    三十年后的今天“黄衣道长”宫云飞挟技而来,想到了三十年前平白失宝之事,大是心有不甘。

    “黄衣道长”宫云飞冷森森一笑道:

    “无相道兄,你这番话平心而论,倒是两句好话,若非为了四九天劫这档子事,道爷我还不来呢!”

    “此话怎说?”

    无相居士一面说,一面斟了碗香茗。

    他座前石上,设有三份茶具。

    这时他把斟好的一杯茶轻轻端起来,一哂道:“道兄千里而来,贫道忝为地主,一杯清茶,道兄你是要喝的,请!”

    “请!”字出口,手指微指,只听得一股疾旋之风。

    石上的那盏满盛茶水的盖碗,已然疾飞直转地来到了黄衣道长面前,只见白瓷加盖的一碗茶水,只是那么轻飘飘、滴滴溜溜地在道人面前打着转儿。

    黄衣道人平手一托,接在手中,略微闻了闻,冷冷一笑道:

    “以石泉之水,烹普洱之茶,阁下堪称得上是享乐中人,只可惜贫道喝惯了‘老寿峰’的铁观音,对阁下好意,无福享受。”

    手腕一抖,掌中盖碗冲天直起,足足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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