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_第六百一十九章城傍伤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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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一十九章城傍伤逝 (第3/4页)

都驻留在京畿的,而是按照最初轮驻制度分守各地。

    首先要确保的是龙武军发家的传统势力范围——剑南道,为保驾护航当地数十处屯点、矿山、工场的利益输出,必须维持足够的军事存在,

    然后是新开拓不久,每年能提供大量农产品、矿藏的产出和大宗贵金属财政收入的南平府,也要保证足够的驻军,此外,这里还是龙武军的新兵轮训大营之一。,

    此外安东境内,虽然最大的对手,范阳叛军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后续的开拓治理和改土归流的深入,也需要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大量新屯点的同时,确保对当地局势的掌握。毕竟,通过海路和陆路的经营,可以从附近的藩国,以及新发现的北方地区,获得大量收益,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放弃的。

    再就是龙武军长期经营的,河西北部以三受降城为中心的塞上地区,也占用了相当部分兵力和资源,虽然临近的回纥各部目前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威胁。但是维持每年春夏秋三季练兵,和草原清理活动,也必须在那些建设好的城垒体系内,留下足够的守备力量,更何况附近大量受控制和影响的外围藩部,通过指导圈养和深入草原的代理贸易,是龙武军每年获得大量马匹和牲畜的重要来源。更何况新近又加上了,对把持新开通的回纥道商业贸易的需要。

    最后是打下青唐后,为了巩固当地的局势,又占了部分出征的兵力,以协助稳固对当地的镇压和治理;卫伯欲开衙西北,要重整河西、陇右军备,又带走了部分兵力作为基干。

    这还只是成建制的外驻,还不包括河东、河北那些营团以下规模的,以粮院所、器造所为名,或是关渡津桥的零散驻守。

    再加上高适的带着整只左金吾军为主的偏师,正滞留在安西,已经追加了了两路的后援。

    最后实际留在关内,乃至京畿的部队,不足三分之一。其他杂编的外围工程、辎重、城管,以及地方团练编制等约有四五万,但是散开来分驻两京,就不是那么可观了。

    将来韦韬以本官就任关内都督后,也要带着本部兵马上任,以重组关内防要。七除八扣下来,我手上实际上可以动用的兵力和资源,已经到了一个极限,除了我的亲军,就只剩下枢密院名下,由士官和军官团组成的教导军。

    作为枢密院名下的机动力量,我或许可以下令教导军出关中巡防,但是真要跑到遥远的安西去,那就该朝野震动,形同反乱了。

    “其实,我们或许还可在城傍上,做些主张…”

    卢彦凯又补充建议道

    “城傍…?“

    我忽然心中一动。

    所谓城傍,就是城池附近的意思,城傍制度起源于太宗朝贞观年间,用羁縻的胡族番部,备边的军事策略。

    大唐对归降诸蕃,分在蕃与入附两种处置情况。在蕃者列置府州,汉官押领,为羁縻州府,所谓羁縻州虽然名为州,却多半没有城邑或是治所,而是来自率众内附的胡族首领,大者万户,小着数百帐,无固定居所而在一定范围内游牧迁徙,属于成建制的安置手段,却又使之互不统属,以分化移风易俗之。

    而入附者置于军州城傍,则更多来源于被大唐击败征服的藩胡外族,如突厥、契丹、奚、高句丽、铁勒、秣鞨等,他们被更加细分的打散成一个个小聚落,与汉姓杂居,却保留他们游牧的习俗,从属于附近的戍边军州、军城的治下,一方面是防止其叛乱,另一方面也可以方便的从这些城傍部众中获得兵员和战马。如果一旦外敌入犯,这些已经归化的城傍,也足够构成某种程度御敌阻敌的缓冲。

    由于羁縻州被称为小州,而这些附属有城傍和羁縻州的州,则被称为大州。

    相比羁縻州,城傍也归化的也更加彻底,所谓城傍生子,即为国人,而和大唐百姓便民一起承当赋税徭役,但是作为定期为朝廷出兵出马服役的代价,他们只承当相对轻薄的税,即按照户口分为久等三大类,每年上户丁纳羊二口,中户纳一口,下户三家纳一口,若无羊,则以轻货折抵,若当年被征发,则折免当年纳税。所纳羊钱皆入军州,因此大量管领城傍的所在州,也被称为轻税州。

    作为边军的补充,城傍被称为“侧近军”“侧近州军”在大唐的边防序列中,占据重要地位。他们与耕战一体的府兵、边军相近,城傍采取的是兵牧合一的制度,保持部分游牧的习俗,以确保提供稳定的战马和骑兵的来源。,

    大唐北方各大重镇军州,皆有各自所属的城傍和羁縻州,象灵、夏州界内居住着大量党项羌,就是典型的河陇城傍部落编制。

    由于他们不占将士正编,只需战时输粮,又有熟悉地方之利,与“去给行赐,还给程粮”、平时须给衣给军食的募兵待遇比起来,军费花销要少得多。每每唐朝大军出战时,都会大量就近征发城傍为胁从战力,规模从数千到十数万不等。

    许多边军的军城镇戍,直接在城傍中补兵选才,以充游奕、捉生之将,游弈兵为骁勇善骑射者充,类似于后世的尖刀连、侦察排之类的配属,许多人因此获得功劳而跻身与大唐军将序列。因此,大唐诸多胡裔将帅,大都是城傍出身,想安禄山、史思明也是幽州捉生将的出身。

    而安西都护府常备兵不过四万,军民不过数十万,而附从的各族城傍就有:盐治州都督府盐禄州都督府阴山州都督府大漠州都督府轮台州都督府金满州都督府玄池州哥系州咽面州金附州孤舒州西盐州东盐州叱勒州迦瑟州冯洛州等十六番州杂戎胡部落,多达十数万帐。

    他们寄于界内,无州县户口,随地治畜牧。通过少量汉军搭配数倍服役的城傍,构成大唐统治安西的基石和边防体系。

    按照《唐六典》兵部郎中条略云:当州上佐一人专知统押,每年两度教练,使知部伍。如有警急,即令赴援。诸州城傍子弟,亦常令教习,每年秋集本军,春则放散。

    被征发的城傍自备鞍马刀弓,只需提供作战时的衣粮之用,立功的城傍兵可与汉兵一样,拥有处置战利品和得到官赏赐物受封的权利,因此所谓“驰骋之骑,突厥颇强。弓矢之功,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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