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胆一古剑_第七回各逞心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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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各逞心机 (第4/5页)

   要知沈陵受过特殊训练,rou体上的痛苦,他具有能逾常人许多倍的忍耐力。但目下却是“时间”对他不利,越是耗费时间得多,就越危险。因为二夫人一赶回来,他与冷月之间的打赌,只好归于无效。

    他等于是死与时间竞赛,因此他运集了全力,凝神定虑,贯注在这一件事上,别的完全不加考虑,免得分散了心神。

    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未申之交。

    沈陵仍然在全神贯注运气冲击脉xue。他已经失败了无数次,但他仍然毫不气馁。只是在心灵上,已感觉到“时间”的压力大为增加。换言之,他认为二夫人应该要回来了。

    在另一方面,他亦知道受禁制的脉xue,已经接近打通的边缘,任何一次运气猛攻,都可能豁然贯通。因此他全心全意地继续努力,根本不暇考虑别的。

    自然这也是源于他坚毅的天性。他是个一旦决定了怎样做,就绝不犹豫,永不动摇心志的人。

    正当此时,舱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二夫人赫然出现,面上含着冷笑,笔直向沈陵走去。

    沈陵鼻中嗅到一阵幽淡的香气时,恰好一股真气,突破了脉xue,顿时全身四肢百骸都舒适畅快无比。

    他睁开双目,口中正要叫出“冷月”目光所及,见到二夫人站在面前,使他及时咽回了叫声。

    二夫人冷冷道:“你也算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了。

    沈陵不明其意,只好耸耸肩,没有作声。

    “你明知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窥伺在侧。但你仍然煞有介事地假装运功打通脉xue,直到我这时现身,你才肯睁开眼睛…”

    二夫人说完之后,还嘿嘿冷笑两声。

    沈陵气往上冲,暗中骂了一声:“该死”原来冷月的打赌是个诡计,无非是愚弄他罢了。

    二夫人接着说道:“我命秋云另行禁制你时,故意留下了一点空隙,以你的功力,实在是不难打通脉xue,恢复武功…”

    “那我为何要假装?干脆不与她打睹,岂不省事?”沈陵淡然道。

    “你是想叫我估错你的功力。”二夫人冷冷道:“但你放心,我绝不会错估你的,我宁可高估你,亦不愿低估,以免无意中吃大亏。”

    浓陵心中微微一动,心想你既然不知我已恢复功力,我当然不会笨得再与你争辩,届时候机逃走,可增加成功机率。

    他装作心意被识破,缓缓垂下头来。

    “冷月,把他移放到秘箱中,我此去说不定要到明天才回来。”

    她边说边转身向舱门走去。

    冷月应声是,立即将沈陵抱起来,随她出舱外。

    沈陵已恢复了功力,身子虽被冷月挟起,但他随时都可以制住冷月,但他却没有出手。

    出了舱门,冷月向反方向走,把他挟入一间舱旁,沈陵正要出手。

    外面却传来二夫人的声音,道:“冷月,动作快一点,我有话要交代…”

    冷月应声道:“婢子来啦!”

    她一脚踢在壁上,马上出现一道横长形的秘门。

    冷月随即将沈陵横着推进去,一面把门掩上,一面道:“你且耐心等一下,我马上送点食物给你。”

    冷月匆匆出去了,沈陵躺在黑暗中,像是在一口棺材里似的。

    起初连呼吸也感到困难,但过了一阵,眼睛不但已适应了黑暗,并且还看见壁间透入极为微弱的光线,由此证明这一处称作“秘箱”的地方,并不是密不通风的。

    说也奇怪,沈陵此刻突不感到窒息了,这就是心理作用,起先他以为此箱密不通风,是故感到呼吸困难。现在他发现微光,顿时感到呼吸已顺畅。

    外面没有声响,沈陵谨慎地移动四肢,使血液畅通,以便随时行动。

    虽然目下他处身于这样一个黑暗的箱子中,但他的心情,已经大为轻松。

    一来他已经恢复功力(虽然莫名其妙地消退的四成内力仍无法恢复),而对方竟然尚不知道。其次,他昨天已将老陈留置的“情报”传送出去了。

    这件情报的内容,非同小可,乃是报告组织中有东厂的间谍潜伏。

    沈陵在接获命令,要他接应老陈时,方始得悉这件事的内情。所以他现下的确为了自己达成了任务而感到轻松。

    个人的安危生死,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似乎已无足轻重了。

    当然“遗憾”不是没有,假如身死,主要任务无法达成,岂非失去参与工作的意义?

    他的思绪像风中的游丝飞絮似的,漫无目的地飘浮,突然间停在脱逃行动上。

    外面悄无声息,他侧耳听了一阵,忖道:“现下船只靠泊在岸边,反而不是逃走的理想时机,但我得早作准备,以便一有机会,马上逃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从靴筒内取出一把小刀,刀锋薄而锋利,他找到一道合适的缝隙,便用刀锋刺戳。

    很快的那道隙缝,已变作足以透过目光,略略可见外面情景的一道小缝。

    外面是间小舱房,他早先被带入来时,已经看在眼中,现在从缝隙中窥看出去,至少可以知道有没有人在房中。

    此外,他的目光尚可望见正对面舱壁上的一扇窗子。窗户支起了一半,透入强烈的光线,还可以听到波涛拍岸之声。

    沈陵矍然地望着那扇窗户,忖道:“窗外就是码头了,我只要窜得出去,就可回到自由广阔的世界中,只不知外面有没有守卫?”

    但逃走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因此他禁不住要尝试一下。

    第一步是设法逃出这个像棺木的木箱,他伸手轻推一下,从细微的震动中,得知箱门是掀起的,闩锁的地方,自然是靠地面这一边。

    沈陵暗自笑道:“那位二夫人未免自负过甚,居然不搜我的身子,不然的话,我真会被困死在这条船上。”

    他从靴跟的接缝中,抽出一支薄得不可再薄的钢片锉刀,找到箱内下方的缝隙,毫不费力就插透过去,然后往中心点,也即是没有闩锁的部位削了过去。

    直到锉刀边缘碰到阻碍,沈陵轻轻抽动两下,听到锉刀在金属上锉锯的声响,便确知闩锁必在此处。

    接着他抽出锉刀,从另一边如法炮制,插入缝隙中后,向闩锁方向移动,直到碰到闩锁,才轻轻抽锉两下。听到了金属被锉之声,这才停下来,研究下一步用什么手法弄开闩锁。

    他之所以自两边测试闩锁,其目的是要确定闩锁的大小,从而推测出是何一类型的闩锁。

    这是相当精巧复杂的一门技术,因为闩锁种类甚多,又随着地点和物体的形状而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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