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立天中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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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5页)

山城匪乱猖獗的现实。翰昌若是出了什么事,所有的一切都将随之烟消云了!

    众人在屋里紧急分析着各种可能:若知县果是被人绑走的,那么所为何事?是旧势力不容、还是仇家追索?是为要钱还是为着交换人犯?或者单单就是要县太爷之命与官家示威的?

    若想要钱,绑一个刚刚到任、人生地不熟的县太爷,倒还不如绑架一个富家大户的rou票来得稳妥些呀!若是为了交换人质,目下监狱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山匪被捉啊?如此看来,此事便是因结仇所致了。

    可是,翰昌来山城之后,可能会得罪哪些人呢?是否因为重新审理的两桩冤案和一桩积案,因此得罪下的人干的?转而想,如果是因这三桩事所起,眼下这三桩案子都已结清,人犯也已押送到省城、案卷也随之呈报上司,就算再把县太爷绑走,想以此要挟而翻案,不禁已经为时太晚,而且,根本就是自投罗网的事!

    这时,雪如猛然记起了:两个月前恒林大师来禀报的那件事!翰昌的失踪极有可能与那件事情有牵连!难道是他们的报复之举么?

    狼哥道:“咳!如果真由此所起,这事倒也不难办。过去我在山上时,听说过这样的事,也有绑了官府的人,索了重金又送回来的,也有的是为了交换他们某个弟兄的。”

    雪如说:“可是,他们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拿什么去交换孟兄?都怪我!实在太大意了!咳!孟兄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我有何脸面见孟兄的父母双亲和省城的舅父大人?”

    狼哥说:“二弟,你也不必过于焦急,事情还不至于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步。就算他们死了一个兄弟,也不是孟大人亲手打死的,他们没来由一定要用孟大人的人头来替他们的兄弟偿命。山上的人也不是没个怕头儿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一般是不敢轻易杀官的。因为,一旦惊动整个官府、层层派兵来剿,那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大哥说:“狼弟言之有理!他们若一定只是为了要孟大人的命,凭三两个功夫高深的人,夜里潜入县衙,人不知鬼不觉地杀个把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何必一定要秘密预谋,再冒着天大的风险把人绑走做什么?”

    雪如冷静思量了一番,觉得大哥和狼哥的话也不无道理。若事情真是如此,孟知县也许还有救!这样一来,他们把孟知县绑上山去,不外是为了两样:一是向县署要些银钱;二是想要以此为挟、谈拢某件事情!

    可是,围绕太室、少室两山,大小共有七十二个山头之多,加上山城周围的乡下各村庄、各寺庙庵堂、各匪窝山洞,这方圆绵绵数百里,远的不说,单距县城近些的山匪劫帮,人马在三十人往上的匪众,少说也有十多帮子哪!此事竟究是哪一帮人干的?又如何尽快查出端底,早做准备呢?

    狼哥接道:“几个山头上,我都还有能说上话的朋友,我先派人上去探听一下虚实。若真如二弟所说,孟大人的失踪,真的是和袭击少林寺附近村落那桩事有关的话,顺藤摸瓜,不难查到孟大人的下落。”

    大哥点头道:“狼弟说得不错!大伙看看这样如何:咱们打听到孟大人的下落后,先求山上的朋友,首先要能暗中确保孟大人的安然;然后,再派人到山寨上去和谈,不管他们提什么条件,要多少钱,咱都要先答应下来,同时,要调集所有能调动的兵力,团团围住下山的所有通道。兵力上,狼弟那里有二三百兵力,我这里也可以聚起三四十号人马。少林寺恒林师兄那里,我估计,至少也能出个五六百的僧兵。只要能把他们下山的所有路口给彻底封死了,大军压顶,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玉纯道:“为了牵制他们,确保孟大人无恙,咱们是不是设法也把他们的家眷捉几个,押到城里来。这样,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也可做为一张王牌打出去!”

    众人都说:“此计甚好!”雪如见大哥和狼哥、玉纯三人,此时都比自己显得冷静,自己也开始镇定了下来。他站起身:“兵贵神速!大家立即动手吧!为了大局不乱,知县大人失踪的消息,眼下不能泄露出去!”

    玉纯道:“那,后天的开学典礼…是不是,推迟几天?”

    雪如咬了咬牙:“…如期举行!”

    众人所料不错:翰昌的失踪,果然是前不久袭击少林寺附近村落的那伙山匪干下的!

    只说这天早上,翰昌在衙署的小园子里打完几路拳后,出了一身的透汗。他拉过搭在树杈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汗,接过卫兵端过来的茶啜了几口,交待一声,便信步出了衙门,一路溜达在嵩阳路平坦的青石街面上。

    这几天里,因诸般公务顺当,一连清理了好几桩有关税收、军饷、办校资金等方面的棘手事,心里甚是痛快!眼见女校也要开学了,来山城的时日虽说不长,可谓是初战告捷啊!

    翰昌正专心思量着,再不曾提防,背后竟然会有人暗算——这时,几个扮着赶集山民的和两个抬着轿子的山匪,早已悄悄跟踪在他的身后了。其中两个担着青菜的匪人,看街上一时无人,不动声色地渐渐向他靠近。待行至他身边时,猝不及防之间,便猛地一下子将他蒙昏了…

    “坏事!”凭着最后的意识,翰昌只觉得自己被人架上了一抬小轿。

    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座阴暗的山洞里,身下胡乱铺着些干茅草,身边是一床半旧的棉被。就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一番:见这个洞有小半间房大小、一人来高。四处的石头洞壁上有着刀刻斧凿的沟壑,湿淋淋地浸着一层的水珠儿,浓重的湿潮之气一阵阵地袭人肌肤。洞口一道厚重的栏木栅门,铁一般横在几步之外,栅门外是一段窄而长的洞道。

    他站起身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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