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帮系列_第四章猪的传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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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猪的传人 (第3/5页)

、“小瘦鸡”的,都不如“止痛丸”、“消炎针”、“跌打酒”等名词比较听得进耳。

    骆铃却径自说了下去:

    “大肥鸭教过我们,武功高强不是一切,打斗要以智慧取胜,还有时机与运气也十分重要。有些小事情、小动作,平时无关轻重,一旦在打斗的时候,却足以决定生死胜负。譬如脚板踩着了尖物,你在一痛失神间,可能已惨败不起;又如头发留得太长,一时垂挂遮目,虽只是瞬息之间,对手只要能把握时机,已足以将你击倒——”

    哈森奇道:“你告诉我这些什么?你要开馆授徒不成?”

    “说下去,”温文却听得兴致勃勃“大肥鸭的说法。正是我的打法。好打不如擅于制造时机,好功夫不如掩眼法。刚才我留意了:其实这大块头就算硬吃你一针,也死不了。伤也不重。只吐针就能杀人,是武侠电影里的镜头罢了,但人总是习惯:别人一出手、扔一物,下意识便要跳避、闪躲或招架,结果,他格掉的只不过是一口无足轻重的细针,但人却烫像口烧猪似的!”

    骆铃这回也奋悦了起来,像遇着了知音,却故意刁难了一句:“算你有见识!但要是我的飞针有毒,他不避岂不找死!?”

    “绝对不可能。”温文斩钉截铁的说“要是淬毒,你会把它含在口里?”

    “得了得了。两位威风够了,”哈森只觉全身骨骼直散裂“我们现在怎么回去?”

    骆铃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着的货车:“你有车子,你先回去。”

    “我!?”哈森叫了起来:“你们呢?”

    “我们?”骆铃威风凛凛地说“这正是反击的时候。”

    “反击?”哈森怪叫起来“你可不可以先回市区?先到警署?先把这些凶徒押回去、歇一歇再说?”

    “这些琐务,”骆铃不屑地说“你有手有脚,一人已足够应付。”

    “什么!?”哈森这回几乎没尖叫起来“琐务!?这些人穷凶极恶,何况,我们还受了伤!?”

    “那可是你受伤,我没伤。”骆铃连忙澄清,”我如果没料错,毛念行原是企图染指小愁的。我问过小愁,毛念行确对小愁有非非之想,但仍未真正得到她。他连未得到手的女子都要杀之灭口,试想。假使失踪的顾影和甘玲未死,只要毛家大少知晓前来暗杀的人失手,这些人还能活过今晚吗?”

    哈森愣住了。

    他现在才发现他一向以为只娇生惯养的骆铃,原来不但在武斗上骁勇善战,而在斗智上也心细如发。

    他已对骆铃刮目相看。

    他望向张小愁。

    张小愁那美丽的脸容也显现出一种极其坚毅的神色来:

    “她说的对。我听哥哥说过:他们留住顾影不杀,是想借他找到修练‘绿发’的方法;甘玲也只是个遭yin辱的对象。他们的生存一旦会威胁到毛家争危时。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杀人决不会手软。”

    “正好。”骆铃说“我打击恶人也决不会手软。”

    “手软也好,手硬也好,”哈森苦着脸说。“你们总得要依法行事。”

    “等法律来制裁他们?那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要让他们得逞多少时候!”骆铃不屑的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所谓要守法的只是一种欺善怕恶的饰词而已!可不是吗?越是集权国家,要打击政敌时,也只是什么遵守‘宪法’、‘国法’、‘法制’来压制,当作生招牌。这玩意儿一亮出来,好像不遵守的全都成了罪犯、叛乱,一如有人拿‘民主’当招牌,也只不过在骨子里行的是你民我主的把戏罢了!”

    “你可不能这么说,”哈森这时才挣扎起来,勉强挺着胸膛,说“我毕竟是警务人员,刚才是被迫自卫,可以原谅,但要我知法犯法,不循法律途径办事,我是绝对不允可的。要知道,许多帮会、堂口、私会党徒,就利用‘私行执法’的名义壮大作恶,要是人人都执行的一套‘家法’、‘帮规’,那国家的法律还要来做什么?社会不是乱作一团?我承认在法律执行制裁罪犯时,有诸多漏洞,欠缺难免,但我在没有更好的法规对,就一定得依循它、遵照它。”

    别看他平时“息事宁人”一副“多作一事少作一事”、“多做多惜,不如不做不错”

    的样子,而今争持起来,可是十分执拗不屈、坚定不移的。

    骆铃斜瞥着他,一副另眼相看的样子。

    3、烧夜

    “啊哈!”骆铃斜乜着眼打量他。

    “什么?”

    哈森给骆铃看得浑身不自在。

    “什么什么?”

    “你别这样看我。”

    “哦?警察不能给市民看个清楚的么?”驼铃笑得十分杏靥桃腮的说“我以为你位居高官,得过且过,没想到你好像还是个守公守法的好警官。”

    “你别小看我,”哈森的脸红了一红,幸因天色昏暗、火光掩映才没给人瞧出来,否则,驼铃要笑他老半天方休“我年少的时候,好勇斗很,也赚警力不足以维持治安、济世助思,所以才老爱出头打不平,也犯过事。年长后得到长辈启导,说我既有心惩恶锄jianian,何不索性献身于警队。我这一加了进去,混了些对日,才知道要彻底肃清罪恶。无疑异想天开;若要以恶制恶,只怕永无宁日。我办了几宗大案,火气也磨平了,知道虽有志在做些大事到头来也成不了几件事,所以就只求尽心尽力就好了。我会尽力维护法纪,尽可能不贪污,用尽方法手段来打击罪恶,已是最大心愿了。”

    温文在这时候却老气横秋的插口说。“所以说,人的年纪愈大,志气愈小——要是这样了,我真得要拒绝变老了。”

    哈森嗤然:“人哪有你拒绝者就不会老的事?要是可以,你不想死便可以永远不死了。

    拒绝长大。其实多跟保持幼稚同义。”

    温文伸了伸舌头:“我可不愿当老不死。”他喜欢跟人找碴说笑,但却没意思要与他辩个露筋粗脖的。

    哈森游目看了看地上的死伤“我现在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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